蝴蝶与海
【何九华*你】
⚠️勿上升勿转出求三连
⚠️望看完，三观略歪，先虐后甜！
小学生文笔，私设多
［你的出现，让我的世界逐渐趋于美好］
1/
“我再说一遍，您没见过我的试卷，就不要骂我行吗？我求求您了！”
话音落，窗外有轻轻的回声。
“我不都是为了你好吗，你看你考得什么，考成这样还好意思跟我吼！”
她把试卷甩在我脸上，划出了口子。
“你不就是想让我长大了，找个好工作给你们养老吗？你真的发自内心的对我好吗？我求你别把自私说的这么高贵好吗！挺恶心的。”
眼泪落在伤口上真的好疼好疼。
“你个畜牲，我养你这么大，你说这样的话，我一身的病都是因为你！”
她瞪着眼，扬手狠狠地扇了我一巴掌。
“我并没有让你管我。”
眼角的泪水凝固在脸上，风吹过的时候，针扎似的疼，伤口的血腥味钻进鼻子，这种味道不应该属于夏天。
窗外的天黑的看不出有什么层次，好像一团凝住的墨水，哪有那们说的那么美。星河灿烂？怎么会呢？
好想逃啊，但无论我跑到哪里，他们都会找到我，然后狠狠地打一顿，告诉我不要乱跑。
家里真像个监狱。
真想找一个没人地方。
门外有叩门声，我有些哑然，我父亲端着一杯水进来。
“喝口水吧。”
“我不喝。”
我实在不想再跟他们浪费感情。
“你妈也说的是气话，你别往心里去。”
我别过头不想理他。
我能感受到他语言里的抱歉，他没错。
但是这样的道歉，我宁愿不要，
他总是这样，安详的看着猎物被杀，看着猎人得到自己想得到的东西，然后他来小心翼翼的收尸，为什么不宰杀之前阻止？
我绕过他，看见外面坐着的气的要死的母亲，愣了一下，推开门，走了出去。
“让她走，看她还回不回来！”
我没带钥匙。
2/
因为我根本就没打算再回来。
我沿着大桥走，海面上刮来的风好凉，夹着水汽和咸腥味铺面而来，水珠附在皮肤上，被海风一吹，更冷。海失去了传说中的辽远而博大，留给我的波光粼粼，却像极了一把一把的匕首。
我不知道现在几点，痉挛的大脑也不想去思考今天是几号，我只想感受现在的片刻安静。头发凌乱的糊在脸上，风吹也吹不开，我拖着宽大的校服，影子投在地上被拉的无限长。
这种快乐，有些畸形。
自从上高中，这种打骂几乎是每天上演，她更过分的，会在我做事的时候冷不丁的站在我后面看着我，我连做梦都梦到她站在我床边看我。
我真的好害怕。
他曾经跟我说：“你要好好学习，长大了赚钱，养我俩。”
没错，子女赡养老人，这是义务，可是他们不给我关怀和爱，我拿什么去支撑自己努力？考他们的辱骂吗？
最开始，我还会跟他们说我学习有压力，可他们告诉我：
“有压力才有动力啊。”
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把压力转化为动力的。
有些人就会变成溺死在海里的鲸。
这是我第二次逃离那个家。
我趴在栏杆上看见海水，想起小时候他们跟我说海很深，要小心一点。
有多深？能把我藏起来吗？
“你好，你是一中的吗？”
一个好听的的嗓音从天而降。
他的突然闯入，我有些猝不及防，他的声线流淌过大脑，让人想起了温柔乡。
我有些茫然地回过头，看见一张阳光而干净的脸，一种莫名的喜悦从天而降。
“对。”我回答的尽量干净利落。
“哦，我叫何九华，是这样我明天想转去一中，看你的校服应该是一中的。”
他边说边朝我笑，他笑起来也安安静静的，眼角溢着细腻的温柔。
从那一夜起，路灯下照着的，再也不是我孤单的一个人影。
3/
同楼不同班的距离已经足够让我喜悦。
我们约好下课一起走，上体育课他会偷偷给我塞零食。
他成绩好，为了在榜上能和他挨在一起，我偷偷的努力，吃饭背书，排队背书，甚至晚上比别人少睡一小时，那种学习的充实让我感觉父母的辱骂不再重要，因为我有更重要的事：
以一个最完美的姿态去面对他。
这也许是少年的喜欢。
我问过他他为什么只跟我玩，他还是用极好听的声音对我说，我是他在一中第一个认识的人，当然要好好珍惜。
我点了点头，没说话，因为我觉得有些话说出来感觉就不对了。
他的出现让我的高中生活格外美好。
遇到他我才相信一个人的出现真的可以改变生命的轨迹。
高考季，一个复杂又忙碌的季节。
临考前一星期，
他在我手腕上画了一个蝴蝶。
我问他为什么。
“因为我妈妈很喜欢蝴蝶，希望你能像我妈一样，像蝴蝶一样翩翩起舞。”
他的声音极清澈，提到他妈妈的时候眼里全是笑意，不像我，满是仇恨。
他集美好于一身，而我满身戾气。
“嗯，我们一起考中传吧。”
4/
“我不是让你报清华的吗？你报的这是个什么？你以为你的未来可以随心所欲是吗？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！”
话音落，伴随着巴掌的声音。
办公室，空调开的极冷，弥散着一股怪味，像极了那天的海风。
我，他，我妈，老师。
四个人急促不安的站着，都不知道怎么开口，我忍着泪，尽量不让他看到我的脆弱与不堪。
这是他第一次看见我控制欲极强的妈妈，他大概会害怕吧。
我抬头看他，他正埋着头帮老师数试卷，窗帘闭的死死的，泛黄的白炽灯照着他的侧脸，显得有些苍白，他抿着嘴，看不出表情，我有些害怕了。
我怕我好不容易找到的光，又溜走了。
“现在就给我改了！”
她强行抓起我的手，塞给我一支笔。
她死死地瞪着我，我猜我要是不改，她一定会打死我的。
我用余光看到何九华直起了腰，在整理试卷，大概他也在用余光看我。
看我到底会不会改。
“写啊！”又是一巴掌。
我弯了腰，颤抖着手，眼泪滴落在纸上的声音在寂静的办公室很响，我慢慢的用黑笔把中国传媒大学几个字划掉。
他看着我一点一点的把字划掉。
终于我站直身子的时候，我看到他在盯着我，眼神里失去了我最熟悉的温柔。
我形容不出那种眼神，生气，无奈，怀疑，甚至是害怕，都有。
锋利而又敏感，刻在我的脸上。
“九华，对不起对不起，我真的是被逼的，你也都看到了啊……”
我攥着他的胳膊，尽管道歉也没有用。
“我以为你会一直陪我的，你知道我有多想跟你一起考上大学吗，结果呢？”
他用尽力气朝我吼，眼睛瞪的好大，从眼里溢出来的失望几乎将我淹没，他用力的甩开我，我从没见过他这样。
他失控的钳住我的手，拉我到水龙头下，疯狂的打开水龙头，尽管水花溅了他一身，我拼了命也挣脱不开他的手。
“何九华，你干嘛啊！”
他才发现自己失了态。
“对不起，你把那个蝴蝶洗掉吧，既然咱们都不在一个学校了，忘了我吧。”
他的眼神有些空洞，看得出来他尽力在控制。
“对不起。”
这是我在高考前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。
5/
“我青春的遗憾有很多，最大的就是没跟你考上一样的大学，要不然，我肯定不让你抽烟，你看你嗓子！”
我说。
“屁，当时我看你改的时候，那叫个委屈啊，但是看在你每年暑假都追到我家去，那就觉得，嗯，这个娘们儿我喜欢。”
“呸，明明是你后悔了。”我拧他胳膊。
其实他说的没错，每年放假，不管是烈日灼心还是三尺寒冰，我下了火车，第一个往他家赶。
我就是不想错过我人生中第一次遇见的爱，不管有没有结果，我都要好好抓住。
所以，我留住了我的光，留住了世界上最美好的美好。
青春留下遗憾，是必然的，只要我们拼尽全力去弥补，你爱的总会在一起的。
后来，我们领证的那天，我把他画的蝴蝶纹在了手心里，他带我去了海边，让我再一次正视海洋，原来，依旧美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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